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头慢慢的爬了上来,。

屋里依旧是那一声询问,不高不低,微微沙哑,“谁?”

“……”

“谁?”

我在外屋站了那么久,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,就只听到一个年老在那里反复的询问,谁?谁?谁?

到底是怎么回事?

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进去看看,既然都走到这里,如果不进去,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吧?

毕竟这年纪大的人容易痴呆。

特别是像外公这类早年丧女,发生那么大刺激的人,能有几个好好的?

外公住的房子很简单,里一间,外一间一共两间,中间只有一快布遮掩着。

撩开布一阵淡淡的臭味从里面冲出来,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,那一刻熏得我差点吐。

他生活的地方怎么会那么臭?

是没人照顾吗?

我小心翼翼的走进,“外公?”

“谁?”

“……”

“谁?”

依旧是那一个简单的字,而声音来源是那张拉着纱帐的床。

很忐忑。

在来的时候我曾幻想过见外公的画面,也幻想过那个从照片上看起来很严肃的老人家,在几十年以后再次看他,他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但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这种见面的方式。

在这如墨般漆黑的夜,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房间里。

撩开纱帐,我以为再不幸我起码也能看到外公躺在床上半身不俗,或者是留着口水的痴呆模样。

所有的幻想都往最不好的地方想。

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,看到的那一刻我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尖叫,整个人从头到脚一阵发悚,回过神我发疯一般的朝着外面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