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臣先去跟他们一声。”林白躬身道。

李观棋摇了摇手,道:“你不用去,你回家去休息,朕会派一个太监去的。”

“这样,这样好吗?”林白对李观棋的做法,有儿不可理解。

“爱卿放心地回家去歇着吧。”李观棋笑着道,“哎,对了,他们住在四夷馆的哪个院子?”

“那倒没有。”林白忙道,“他们住在客栈里,好像是叫‘同福客栈’。”

“住在客栈?”李观棋忽地一下站了起来,“你怎么不早?”

“住在客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?”林白也着急了,连忙问道。

“不妥大了去了。”李观棋边着边向外走去,高声喊道,“贺子铭,备马,跟朕去同福客栈!”

林白彻底呆在了原地,他实在是搞不明白,就在刚才李观棋还要好好地将突厥使臣晾上一晾呢,怎么转眼之间就要亲自去客栈见他们去了?

贺子铭对于李观棋要冒雨前去客栈的做法也不是很理解,在听是要去见突厥使臣之后,更是不同意李观棋只带自己前去。

李观棋边翻身上马,边道:“他们是来谈判的,又不是来行刺的,再了,朕答应和他们开市通商,如果朕死了,新的皇帝未必会同意这个对他们大有好处的做法。所以朕活着,比死了对他们更为有利,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
见贺子铭还站在原地未动,李观棋佯装生气道:“怎么?还跟朕耍起脾气来了?告诉你,你跟着,朕去;你不跟着,朕还是要去。你看着办吧。”完,一抖缰绳,胯下白马已奔了出去。

贺子铭没有办法,也只好赶紧上马,扬鞭去追。

“皇上为何如此着急地去见突厥使臣啊?而且按照国礼也应该是他们明日到朝堂之上请见皇上才是啊!皇上如此去,只怕会被突厥人看轻!”贺子铭追上李观棋后,着自己的看法。

李观棋马不停蹄地道,“如果他们不是住在客栈而是住在四夷馆,朕才不会这么快便见他们呢。”

“住在客栈跟四夷馆有什么区别啊?”贺子铭跟林白一样都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妥。

李观棋望着连绵不断的雨幕道:“他们如果住在四夷馆,一切都得照着礼部规定的礼仪来,也方便更快地见着朕。但是他们现在住在客栈情况就不一样了。”

见贺子铭静静地听着,李观棋接着道:“他们住在客栈,便表示他们根本不急着见朕,人都来了,却不急着见朕,明他们肯定还有别的人要见,或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办。而住在四夷馆并不妨碍他们办事,只会妨碍他们见人。现在你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了吧?”